2006/09/20 | 很爱很爱你
类别(文摘) | 评论(2) | 阅读(31) | 发表于 02:48

如果你个人的初恋沉闷且漫长,不知道算不算很奇怪。
  高3的时候,别人都还忙得昏天黑地,我父母就早早地替我办全了出国手续,只等我领到毕业证GO TO美利坚了。
  我们班有个男生人称大P的特能说。一般播音时间是早自习“体育快递”
  课间插播“时政要闻”
  午休时间“评书连播”
  刚和我一桌的时候,有天晚自习大唱《我的太阳》。我在一旁偷喝可乐,唱到高音时……
  “嗓子怎么了?”
  “咳,咳咳…………”
  “哈哈…………哈哈哈哈~~”
  “你还笑!!!!!!!~~!!”
  “啊~呀呀呀呀!!!!!!!!呀呀呀~!!”
  “你打人的姿势不对!”
  “应该这个样子啦”
  “啊!!!!!!!!”(只听大P一声惨叫)
  “好厉害啊,十三妹”
   以后大P一直叫我十三妹
  “THIS IS MY PET”我和大P的交情在相互诋毁和自我吹捧的主题下愈加巩固。
  大P生活在一个很聒躁的世界里,总要发出各种声音来引起别人的注意,好象这样就能证明他自己什么似的。我习惯了他这样,习惯了他自己给自己出洋相,习惯了和他一天到晚吵吵闹闹。
  常常是上课我替他对答案,他趴着睡觉。
  中午吃饭我吃瘦肉他吃肥肉,因为他需要“营养”。
  晚自习我背单词,他用函数计算我的失忆率
  放学我们在楼道里还要大呼小叫的互相嘲讽一番。
 
  我听过一种说法:每个人都是一段弧,能刚好凑成圆圈的两个人是一对,那时我特别相信这句话。
  我越来越感到我和大P的本质是一样的--简单直接,毫无避讳。我自信比谁都了解他,因为他根本就是我自己嘛。
  我心里有个念头,这念头关乎天长地久,有回我对大P说……
“我好想在高三呆一辈子……”
 
  转眼到了我去美国起程的那一天。
“别得意,搞不好折腾几年还是我们俩”
  这是我听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我永远都忘不了。
 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之间其实没有牵涉到感情问题,因为我当时觉得好多事没有说出来的必要。我认定了如果我喜欢他那么他肯定也喜欢我,这还用说吗?我心里清楚我走了早晚还会回来,因为我找到了我那半个圆圈,我以为这就是缘分,任谁也拆不开,哪怕百转千回……
 
  那年高考,大P进了北大。
  而我刚到洛杉机,隔壁的中餐管就发生了爆炸,我家的半面墙都没有了。
  我搬家,办了一年休学。
  给大P发了一封E-mail只有3个字……
“我搬了”没告诉他我新家的电话。
  新家的邻居是一对聋哑夫妇,家里的菜园是这儿最好的。
 
 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恩爱的一对,有时后他们打手语,我看着看者就会想起那一个圈来,想起大P,心里就一阵痛。
  他们听不见,只能用亲密的注视来感应对方,那么从容平和,这是不得安生的大P永远不能理解的世界。
  我买了本书,花了一个秋天自己学了手语。就这样我,我慢慢进入了这个毫无声息的世界。
 
  我闲来无事,除了陪邻居练手语外,就是三天两头往篮球场跑,替大P收集NBA球员的签名。
  或者邮去最新的卡通画报,感动的大P在E-mail连写了十几个“谢……”
  还主动坦白在追女生。
  
  再往后讲就是春天了。我还是老样子,只是手语有了专业水准了。大P在我这个“爱情导师”的悉心指导下,已经初战告捷。
  我想:只要他快乐,我就应该快乐,能做他的哥儿们,也不错。
 
  纽约交响乐团要来演出。我背者父母替别人剪草坪忙了一个月才攒够门票。我偷偷把小型录音机带了进去,给大P罐了张Live版 CLASSICAL MUSIC。
  大P回E-mail却抱怨我只顾听音乐会,第一盘早录完了还不知道,漏了一大段。我心理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,眼泪又流了出来。

  六月份我回北京。
  大P参加的辩论赛刚好决赛。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回来,悄悄溜进了会场。
  这一年来,大P变得人五人六了,他总结陈词是所有人都又笑又鼓掌的,我知道他发挥的很好,我早就知道。
  辩论结束,大P他们赢了。下场是我看见一个长的挺清秀的女孩笑着朝大P迎了过去。
  那一刻,我知道大P需要的是有人临头给他一盆冷水,这样才不至于得意而忘了形,我知道这以不重要。
  “十三妹”
 
  回美国后我的邮箱里有2封是大P的,第一封他说他在辩论决赛赛场上看到一个人跟我简直一模一样,他叫十三妹那人没理他,可见不是了,不过能像成这样,真是奇了,第二封说他现在女朋友虽好,但总觉得两个人中间隔着什么。问我怎么我们俩就可以直来直去呢?
  我在电脑上打了一封回信,告诉他其实我才是他那半个圈,只是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凑成一个圆。
  这封信我存着没发。
 
  我没有告诉大P我家的电话,我总能很容易的得到球星签名。我背着父母赚钱看演奏,连磁带录完了都不知道,我不想让大P知道我回了北京。
  我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放弃了我那半个圆圈。
  因为,中餐管爆炸后,我只有靠助听器生活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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